第二个来,她越看越骄傲,便忍不住交待道,
“弟弟也是堂堂二品都督佥事,陛下委任的边军主帅,在弟妹跟前不必这般小心翼翼,男人也不能全被女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陆栩生寒眸一眯,负手道,“二姐这是要管我房里事?”
陆书婉一,“我……”
不等她反应,陆生面色淡淡截住她的话,
“二姐先管好自己的事,手别伸这么长,母亲与亦安相处本就不愉快,二姐不从中斡旋,还想着生事,实在是糊涂,比起怎么撺掇着母亲掌中馈,二姐不如好好在娘家结个善缘,如此将来需要娘家人撑腰时,不会抬不起头来。”
陆栩生扔下这话,便打马出了门。
陆书婉被他这番话砸个面红耳赤,望着他背影羞愤难当,这可是自己嫡亲弟弟呀,她这个做姐姐的还能害了他不成,只是一细想他里头的话,又嚼出几分深意来,免不了面上辣辣的,心情复杂离开了陆家。
程亦安这头打算午歇片刻,一看时辰竟也快申时了,只得卧在罗汉床上眯一眼,人刚躺下,便见李嬷嬷从外头掀帘进来,
“奶奶,别急着上塌,来客人了。”
程亦安一愣,“谁来了?”
李嬷嬷见她衣裳半解,恐她冻着,忙上前替她偎了偎,“隔壁陶家的二姑娘来了。”
“陶沁来了?”
“可不是?”
过去程亦安在南府有两个交好的手帕交,一位是八房的姑娘程亦可,一位便是住在范府隔壁的陶沁,陶沁是陶家的二姑娘,上有长姐,下有幼弟,在府上素来不受宠,这不与程亦安这个爹嫌?娘的孩子便走到一处了,再加上被嫡母欺压的程
可,少时三个小可怜常常挤在一处分零嘴吃,比亲姐妹还亲。
“快些请进来。”
程亦安又唤如惹进来给她穿戴,坐在南面炕床等。
少顷便有一穿着月白斗篷满脸冻得通红的姑娘进来了,瞧见她端端正正坐在那儿,眼眶顿时一红,扑过来,
“安安…………”
程亦安一把将她搂住,看她泪如雨下,扶她坐下急道,“这是怎么回事?出什么事了?”
陶沁面庞比程亦安还小,一对柳叶眉,泪珠挂在眼睛,看着十分的可怜,她倒也没急着说事,而是打量程亦安的气色,
“好久不见你,可想死我了。”
程亦安看着抽抽搭搭的她,心才是一阵绞痛,前世她离开京城去益州,陶沁可是哭病了,万般舍不得,“我才是许久没见你呢。”
陶沁惭愧道,“上回程家亚岁宴,我和可儿远远瞧见你,珠光宝翠的,被老祖宗护在怀里,跟宝贝疙瘩似的,都不敢去打招呼。”
程亦安气道,“说来,上回亚岁宴,我遣人去寻你们俩,你们俩怎么不见回应?一个说病着,一个说不在府上.....
陶沁越发不自在,羞愧道,“你以为我不想吗,我母亲可劲儿使着我来讨好你,盼着我借你的光从亚岁宴得些好处,我羞得不得了,岂能给你丢脸,故而借口去姑姑家,没会你的面。”
程亦安瞪她,“既如此,今日怎么舍得登门?”
这下问到陶沁的难处,“好安安,你可得帮我一个忙。”
程亦安见她神色凝肃,忙问,“什么事?”
陶沁哭道,“你也知道,我爹娘待我不亲,陶家上下通共就我姑姑可怜我,少时接济我,如今又费心替我说亲,这不,姑父不知怎么陷入运河塌方的案子里头,听说被关进都察院了,我姑姑今日一早来陶家,原想走程家的路子,可你也知道,程
家人都见不着程家主,遑论我们?我姑姑素知我与你交好,差点没跪下来求我......
说到这里,陶沁面红耳赤拉着程亦安的手腕,“安安,我也是没法子了,你帮我一帮,我就这么个姑姑,不忍看着她出事……”
程亦安愣道,“你姑父官任何职?”
陶沁道,“工部员外郎。”
“那难怪,合着我陆家的大伯父一道全栽进去了。
陶沁忙道,“你有法子吗?”
程亦安苦笑道,
“我也只能帮你打听打听,你知道,若是你姑父真犯了事,我可是帮不上忙的。”
陶沁连连点头,“我知道,我知道,也就是帮着打听打听,看我姑父是否牵连进去?到底是何罪?这不,我姑姑家里两眼抓瞎,什么门路都没有,若是有点子消息,至少心里落个实在。”
程亦安能理解,“方才我家二爷回过一趟,说是人都在都察院手里,大约也只能去寻我父亲……”
可不就是盼着她寻程明显嘛。
陶沁难为情道,“安安,给你添麻烦了...”抹了一遭又一遭。
程亦安看着她心疼,将她往怀里一楼,
“丑话我也说在前头,想必都察院这会儿势若铁桶,消息也不一定递得进去,我不帮你走一趟,枉费我们这般情谊,可去了,得不到消息,你也不能怨我。”
陶沁还能说什么,只管点头。
程亦安又立即入帘内换了一身厚实的袍子,裹着那件云狐斗篷,携着陶沁一道出门。
昨日下过一场雪,这会儿城中街道积了不少残雪,大道倒是被五城兵马司的将士们清扫过,巷道里就来不及,马车只能走大道 -->>
30、第 30 章